Russell Tovey就跟David Morrisey一樣,是個我沒特別留心、但總是到處看到或聽到的演員。從‘Doctor Who special’、‘Gavin and Stacey’、‘Miss Marple: Murder is Easy’到最近的‘Sherlock: The Hound of Baskerville’,都看到他串場的身影;但我卻從沒喜歡他主演的‘Him & Her’與‘Being Human’。不過聽到他演出舞台劇的消息,我還是心動了。
由同樣主筆BBC ‘Him & Her’的Stefan Golaszewski所撰寫的‘Sex with a Stranger’是在Trafalgar Studios 2上演,而票在我知道消息時早已銷售一空。本來還遲疑著是否要去排退票,但在我的usual play companion decided to ditch me for a art exhibition,這樣的疑慮馬上被我拋在腦後。我從未去過位在Trafalgar Square附近的Trafalgar Studios (of course!),所以心裡對去新的theatre venue當然是很期待。我大約是在開演前的一個小時左右到達劇院,向box office的人員詢問、得到失望的答案後,我就依櫃檯人員的建議,在大廳的角落裡晃蕩等待。整個等待的過程中,很明顯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在等退票而已,跟上次去Donmar Warehouse或Young Vic的情況完全不同,讓我不由得好奇:究竟是這齣劇的觀眾都很死忠、還是當天剛好是這樣?
在開演前五分鐘,我其實已經打算要離開了,但總覺得都已經來了,加上也沒有特別想去別的地方,便決定等到開演。當所有在大廳閒晃的其他觀眾都入場後,我緩緩地收拾起東西準備離開(腦袋裡甚至想好了故作瀟灑、要跟劇院人員說的台詞)。一位usher看到我的動作,便走過來說:妳是要準備進去嗎?我回說:喔,不是,我是在等退票,but obviously I have no luck today.當我這麼說時,之前我詢問的那位櫃檯先生,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般,對我說:妳等等,好像有一張票。我當下不禁傻眼,還再三地跟他確認我是要matinee的票、不是晚上的。然後,就在開演前夕,我就這樣買到當天僅存的一張退票,how luck is that :D
剛踏入位在地下室的Studio 2,我馬上就被它的大小與擺置給大大地吸引住了。它遠比(我以為已經很小的)Donmar Warehouse還要再tiny and cozy,能容納的人數大概也只有後者的一半而已,難怪票這麼難買到!只有stall的觀眾席以ㄇ字型圍繞著簡約的舞台——跟Young Vic一樣——舞台與觀眾之間是沒有距離的,演員就這麼直接地站在你身手可及之處演戲。(那種被觀眾赤裸裸直視的壓力,真的是讓我難以想像啊!特別是那距離近到演員可以清晰地看見觀眾的神情。)再度很幸運的我,買到的是第二排中間偏左的位置;它甚至比第一排要好是因為我坐下的高度正好與站著演戲的演員平視,那種演員直接看著你的感覺真的是讓我激動不已。在我落坐不久後,我身旁的空位被一位男士填滿。他向我攀談說:他本來是要跟朋友一起來的,但朋友卻臨時不克出席;而且這次是他第二次來看這齣戲。Well, your lost is my gain, apparently.
整個劇場擺設相當簡單,我再次見識到何謂簡約主義,因為全場演出大概只用到兩張椅子、一張沙發跟一些生活用品而已,卻讓場景不停在pub、restaurant、home、bedroom、supermarket、street間轉換;而場景變化則是以亮燈跟熄燈來串連,這表示演員們必須在黑暗中不斷走位,真的是很大的挑戰啊!
故事情節圍繞在Adam與女友Ruth、以及有一夜情的Grace間展開,但作者的表現手法將之複雜化,讓故事不斷在Adam與Ruth當天早上做的事、他們之前認識的情況、以及Adam與Grace當晚發生的事之間跳動。所以上一個場景可以是Adam和Grace在pub裡狂歡、下一個場景就變換到Ruth早先為Adam熨燙襯衫的情況,相當有趣(而且也比我目前看過最複雜的Andrew Bovell’s ‘Speaking in Tongues’要來的容易了解)。
第一幕始於Adam與Grace剛從夜店狂歡完、正在等公車一起回Grace家的場景。兩個剛認識的陌生人準備共度春宵,但脫離了震耳的音樂與奔放的夜店氣氛後,發現彼此除了反覆提起剛才短暫的邂逅之外,完全無話可聊。單調反覆的談話內容與不同出現的沉默,完美地反映了那種難以消抹地陌生尷尬,卻又清楚地意識到即將發生在兩人之間的親密。這種尷尬與沉默的情形不停地出現在兩人回家的路上,也出現在Adam與Ruth趨於冷淡的感情之間。勞心勞力打掃著兩人共同居住空間的Ruth以及對當晚懷著其他的Adam,兩人不斷錯過對方的交談。不願男友出去慶祝朋友生日的Ruth,三番兩次婉轉地暗示著對方留在家裡、打探著一群男性朋友出去的意圖,但總是被心不在焉Adam忽視或推辭掉。本劇就落幕在Adam著裝好出後,Ruth獨自一人在家裡吃派看書上。
看著演員們厲害的演出真實存在於人與人關係間的那種尷尬與無話可聊的情境,讓我不由得感嘆:難道兩人交往到一定程度,就會像Ruth跟Adam那樣,將對方視為理所當然、再也難以坦然地說出自己心裡所想嗎?我可以了解Ruth的吞吐,畢竟還是喜歡著對方、不願讓對方認為自己是在咄咄逼人,所以希望心愛的他能了解言下之意(畢竟這種事情我也常做)。至於Adam…我總覺得他跟Ruth的關係僅僅是順水推舟,就跟他與Grace一樣,剛好那個人就在身邊,有個人陪伴總比單身一人好的感覺。我挺欣賞Golaszewski對感情直白的陳述與坦然,但我有點不了解其中一些情景的安排,像是Grace在(與另外一人Paul)婚禮上的toast、和她在房裡為當晚打扮,以及最後的結局,到底是有什麼意義?(就跟我不了解Harold Pinter在‘Betrayal’裡讓角色對某些點的執念…)啊啊,或許看完劇本後會有更深的了解吧!
演出的三個演員都相當有實力,然後,我要吶喊一下:Russell Tovey你身材也太‧好‧了吧!因應劇情,他在兩個場景裡需要脫掉上衣,而當他真的這麼做時,那結實明顯的二頭肌跟六塊腹肌讓我不由得暗自“哇~”了一聲。嘖嘖,果然要脫了衣服才能見真章啊(噗)!看完劇後,我猶豫了下還是返回尋找該劇院的stage door,然後讓我在後頭看到了已經出來為影迷們簽名的Russell Tovey。他人很好地幫我簽了名(在上頭畫了畫的他也太可愛了吧~跟James Corden一樣!)、還跟他要了合照(我在幫人家拍照時,手莫名其妙地抖的超厲害,他大概想說:這女生是怎麼回事?!但我餓了又很冷嘛~絕不承認是因為看到本人太興奮,他又不是我的Mr. Cumberbatch :P)
總之,又是一個有趣的劇院之旅。當晚則再次造訪Donmar Warehouse去看出現在‘The Recruiting Officer’的Mark Gatiess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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