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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不可置信(我指我自己),但最近我的確是迷上了石田衣良(Ishida Ira)的池袋西口公園系列了!
這系列曾經改編成日劇、漫畫等作品而轟動一時,也受到出版社的大力推廣,因此我之前總抱持著一貫地對待暢銷書、不置可否的態度看待它。總認為那不過是商業性濃厚的少年小說,加上現在太多書都打著驚聳的標題、號稱是推理小說,但本質卻與之相距甚遠的暢銷書,所以我的(自以為的)文學份子的傲慢,對此系列亦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過,對一件事物的喜歡,有時總出於意外。由於家人最近開始看此一系列,看到書總是會想翻一下的我,總算耐著性子、但仍花了兩三次地,gave it a fair read.就這樣,我栽進了池袋西口公園系列,一發不可收拾。然後花了兩、三天的時間,翻完了'計數器少年'、'骨音'、'電子之星'、'灰色的彼得潘'、與'G少年的冬戰爭'等書。但重要的第一集還躺在某處,尚待我發覺。
一如很多人已經知道的,這一系列是以池袋街頭為背景、家裡開水果行,卻熱愛古典樂、懷抱作家夢的真島誠為主角、加以街頭幫派G Boys與黑道為調味、警方偶爾露露臉的社會派少年小說。(我對於叫它推理或探偵小說抱持著審慎的態度,確實有推理和偵察的部分,但…;若要稱之為社會寫實派推理,我覺得會對不太起松本清張等人啊!)如同眾多當家偵探的命運一樣,真島也常常牽扯進麻煩裡,有時候是因為太過熱心、有時是麻煩自己找上門,總之,也為他贏得'trouble shooter'的稱號。在這個系列中,石田衣良將重心放在描寫生活在灰色地帶中的人們如何掙扎求生、描寫在某些人眼裡看來是廢物、寄生蟲的邊緣人,他們的掙扎與痛苦。在這之中,他又特別著眼於處於十字路口的少男女們。這些青少年正處於想擺脫世界、卻又不夠成熟的去面對社會殘酷面相的階段,他們有時過於恣意妄為、或只沈溺於自身的悲傷,而需要有人來點醒、或字面上地,狠狠的當頭棒喝。只是,石田並不打算來個深層剖析、把整本書弄得悲悲慘慘、哀哀怨怨地,畢竟這算是部「輕」小說,總得有點鼓舞的意味.。
故事是由真島的第一人稱寫成,在每個故事前頭,會透過真島之口來描述他所觀察到的事物,不管是社會潮流或者是季節的變換,透過點篇幅,來點出這個故事的角色與背景。由於背景設定在社會的陰暗面,故事總免不了色情、暴力、金錢等成分,有時候藥也會下重了點(不否認,我多少就是因此而被吸引。雖然對於噁心或過於暴力的場景仍會別過頭去,但近來我確實了解到「殘酷」對人的吸引力,即使大叫著:要維持善良風俗!腥羶色仍是最有活力的產業),為代表的大概就屬描述了SM live show的'電子之星'一篇。
街頭幫派與黑道在此系列中也相當重要,常常許多事情的解決都倚賴兩者的支援。前者以G(ang) Boys為代表,尤其它的'國王'(King)、也是真島的高中好友安藤崇,角色也相當吃重。在真島的描述裡,King是一個身手高強的大帥哥,總是穿著他大概一輩子也買不起的高檔貨,說話跟萬年冰山一樣讓人從背脊發冷起來,但決不是一個只靠臉蛋跟拳頭來領導的混混而已。這樣聽起來…跟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差不多吧!所以,我也迷上了酷帥的崇仔了~
但在連續看完好幾本後,我突然感到一種錯亂:在石田衣良的文字所構築的世界裡,所謂正義往往是非法的、或者說是街頭正義(雖然偶有公權力的介入,但在'池袋鳳凰計畫'裡,明白地標舉著對其之質疑與抗議),與此同時,一般所被鄙視的色情與暴力,在這個框架裡卻被視為如此理所當然。石田雖然讓真島對只顧賺錢的牛郎店或欺壓人的高利帶進行報復,但他並未質疑出賣身體與用暴力、恐嚇手段的正當性,而是將之視為既存事實。這點,讓我想到以前看過一篇討論'流星花園'的文章,說無論道明寺司如何深情與有錢帥氣,都仍然掩蓋不了他霸凌的事實(而這在該漫畫中、或者言情小說裡,常常受到忽視或扭曲)。因此,就算崇仔再怎麼帥、G Boys聽起來是個多麼酷的組織,真島所代表的街頭正義又是多麼大快人心,讀者們都不該忘記他們所代表的、有相當大的程度,仍然是需要受到譴責的暴力。因此,當故事中的(所謂)反派使用暴力時受到主角派的撻伐,但後者所採取的以暴制暴就能被接受嗎?在'西一番街外帶'裡,石田倒是認知到這點,「站在不同立場的人,都有著不同的故事。是正義還是邪惡根本無所謂,重要的事誰活得比較風光。」(這個問題其實需要長篇大論,但我只是想要強調,人必須注意到書裡頭的世界與真實世界的巨大差距。我們從書中得到某些現實無法得到的快感或安慰,但不表示人們便能將之實踐。)
暢銷的著作總是會改編成電視劇,此書也不例外。目前看了幾集,感想很多,怨氣也很多,改天想到再寫吧!不過,我在看書的時候,的確稍稍想過:如果是我的話,會想找誰來演阿誠和崇仔?可能是最近Kinki Kids的消息看得多了,我的第一個想法是由堂本剛來演前者,而堂本光一來演後者。畢竟這兩組都是默契很好的一對,再加上即使不太能再稱為’kids’,剛仍然帶有一種活跳跳的少年的感覺、光一則感覺很沈著冷靜(但卻被嘲笑我年紀太大,只能想出這兩人>W<)。不過,我後來覺得光一不太像冰山國王,所以我又將腦筋動到Gakuto,給人有距離感、衣著品味感覺跟國王也蠻相近的…。但劇中的選角與詮釋就…唉,改天再來嘮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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